
以自己爲法主、問法主的方式來解讀經典帶入行法
【問】:
師兄,我有一點體會,不知道對不對? 我覺得我們一直學佛, 一直是倒著學的,就是學菩薩,菩薩能做佛。那麼現在就是內在覺知生起之後,我就覺得其實是要倒過來,就是說我們有毗廬遮那佛這個願力,這個就是我,所以每次讀經典,那個世尊就是我。因為我有了十方佛,就是我在十方的覺性,正因為有了這十方的覺性,纔能夠加持出現菩薩的行法,所以要這樣去讀經典。就把經典全部放在自己身上了。
世尊為什麼能夠坐在這裡講這部經呢? 是因為我有了裡面所有這些人,比如說佛的加持,能夠加持讓法慧菩薩說法,就是因為我自己有了這個覺悟,纔有法慧菩薩的顯現,是不是應該這樣理解,,把這些十方諸佛全靠在自己身上,從這個法數上去覺悟,這時才能加持自己的法慧菩薩。
這樣就會覺得,讀每一部經典就是我自己在講經,然後毗盧遮那佛就是世尊,自己要有覺悟的願力,就是在這裡講給我自己的舍利弗,告訴我這個智慧要怎麼樣生起,以怎樣的行法,這樣一下子就全都是我的覺知了,
就是要倒過來,不再像以前那樣,我要先做阿羅漢、然後再做菩薩、然後再做佛,那樣你永遠都是在外面求。倒過來後,你讀每一部經就是你在講經,這樣就會很快。
毗廬遮那就是世尊,就是我的願力,我能夠覺悟,所以世尊就是我自己,一下子佛、法、僧生起來,我這個世尊就起來了。然後諸佛加持,就是我在各個方面的覺悟,用這些三法、二十一法、或者是五、六、七法,這樣覺悟起來,我自己的法慧菩薩纔能夠出來。如果老是覺得,我要先學法慧菩薩我才能成佛,那就太慢了。諸佛加持,就是自己的覺知力加持,自己的菩薩就出來了。
【答】:
非常有意義。這個就像禪宗裏講的當下成就,那麼當下到底怎麼成就?就是您剛才講的這些,就是菩薩行法、聲聞行法不是分開的。
加持的時候在經典裡面它是靠文字言說的。因為當講到加持的時候,又是一個總相,所以經文裡面會說,給這個智、那個智,那些都是能夠落實的,把別相再言說出來,就變得非常微細。
【問】:
我自己感覺這樣會快一點。讀經典時,世尊就是我,我就可以告訴自己,智慧應該怎麼生起,依智慧指導自己的行法,一切靠的是覺知。這樣倒過來就舒暢很多,就有點綱舉目張的感覺。
模式對了,一下子就輕鬆了。現在再讀經典,哪怕是《華嚴經》這樣龐大的經典,也就知道這些都在加持著我。所以從上面想,不要從下面往上爬。
【答】:
您說這個完全和時間、空間、自他沒關係。您確實抓到了大乘經典核心的部分。報身佛說,一定要離開時間、空間、自他這些都要去掉。
【問】:
全都是自己就對了。其實是自己在叩問自己,自己在指導自己。
這樣讀經典就很容易到位了,覺得自己就在這裡。這樣每一部經典都有這種感受,可以試試看。
這些名相的定義很重要,要不然毗盧遮那佛、世尊,都好像高高在上,跟咱們沒關係。若一下子「坐」在世尊的位置往下面看,就舒服了。我們能夠生起問題,這就是我們的文殊菩薩。那怎樣提出這個問題?怎樣告知?形成這個問題,其實就是舍利弗尊者。就像師兄總是強調,我們要把舍利弗的那些因素瞭解清楚。我們老覺得文殊師利很高,其實舍利弗他體現的更具體,就像世尊要比毗盧遮那佛體現的更具體一樣。是這樣的理解吧?
【答】:
沒錯,十住位之前是這樣,十住位之後的重點要在文殊菩薩。裡面的問法主、法主都是自己,只不過是哪一種叩問方式,都是不同因緣下的菩薩生起,來演說諸法。
我們能夠碰到《華嚴經》,確實是非常難得的,【百千萬劫難遭遇】是指行法模式是百千萬劫難遭遇,不是說能不能夠見到自性,一切眾生認不認識華嚴經。碰到佛法是不難的,但是能真的生起確實的菩薩行法不容易。一定要有一個確切的解讀模式和行法模式纔行。
【問】:
師姐「倒過來想」的這個講法,讓我想到了佛門裡經常講的「莫向外求」,好像能夠切身體會到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了。我們自性地是本自具足的,就是說它本來應該就是這樣,所以是我們自己在講經,這樣就容易體會了。
但是我們要反復的去訓練,為什麼諸佛都在福城東這個地方教化眾生?我們一定要知道眾生是誰?為什麼要在那裡去教化?這就要反復訓練,光知道還是不行的,這個時候要給自己一點耐心。
【答】:
是的,因為像菩薩論還好一些,都是理論性的。而佛經都是印度民族的那種演說形式,大乘都是在報身世間演說出來的,他跟我們中國的這種文化形式有些距離。所以,如果不知道怎樣把文字轉成行法的時候,真是很麻煩,窮畢生精力可能也所獲甚微。